金VV

公元人金薇,顺应时代改名。万有引力号舰员。

【EzioXClay】非典型出血效应与恒星

1874型惊情六百年拉郎cp埃齐奥与实验品16号克莱

我将这对命名E16

可以看成16个人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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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名字将从这诗里得永生, 
        虽然我,一去,对人间便等于死; 
        大地只能够给我一座乱葬坟, 
        而你却将长埋在人们的眼中。

                                                 ——莎士比亚十四行诗·八一

 

那是埃齐奥青年时的模样,此刻是一个银白色的透明影子,他曾无数次在出血效应中见到的,他曾经,可以说和他‘共度一生’的祖先。

只不过是极为残缺的共度一生。虽然肯定不及他那未谋面的继任者,克莱的DNA契合度前所未有,几乎达到了实验以来最为接近伊甸碎片的阶段,只不过随着他自己的精神越发不稳定,潜意识开始隔断他的很多祖先记忆。

“跟我来吧。”

恍惚中,埃齐奥向自己伸出了手。

 

 

他第一次出现出血效应时,还没那么绝望,那时他以为露西还是自己的盟友,Abstergo(或者佛罗伦萨)不会是他最后见到的地方。等他第一次看到长时间出现的人影后,他知道自己已经彻底碎裂到拼不好的程度了。

“出血效应一直没有消失,这正常吗?”他带着已经有答案的问题对发现异状过来询问的露西促狭一笑,那是露西,还是克里斯蒂娜?此后在露西的坚持下他偶尔能得到一点休息时间,甚至一些可供放松的物品(比如书本和那支后来起了很大作用的圆珠笔),有时在维迪克的强硬下他们又要榨干自己最后的价值。事实上无论是在房间还是在Animus里,对于此刻的他来说已经没有什么本质性的区别了。

 

不过这些内容大家早已耳熟能详了,克莱也不会希望他的故事变成一篇枯燥沉重的墓志铭,不如让我们将故事直接推动到一个轻松一点的片段。

 

露西在很久之前就向他解释过出血效应,第一阶段,梦到祖先的场景;第二阶段,把祖先的场景和人物嫁接到现实;第三阶段,直接看到凭空出现的祖先的形象。

他在同步埃齐奥老年的时候才第一次以另一个视角见到阿泰尔,他记得那个广场是在马西亚夫,自己的身体虽说仍操作自如,但已经不复之前那样轻松了。然后“自己”被拖到一个很熟悉的地方,他记起来这是年轻的阿泰尔曾经信仰之跃的那个塔楼。那时年轻的阿泰尔还不明白刺客信条的真正含义。

那个阿泰尔是曾经记忆的投影,他想,又或真的是一个引路人,只是和过去的影子重叠在一起了。

 

那天,他睁开眼的一瞬间看到了埃齐奥,大概是青年时期的他,还穿着最开始的那套刺客服装。青年时期的埃齐奥站在自己床边。克莱重复地试验了很久,才知道这不是梦。

这也是他第一次以这种视角看到埃齐奥。

“Ciao.”埃齐奥笑着说,像对一个老朋友一样。

会说话的出血效应,看来这是露西还没发掘出来的第四阶段。想到这里他不禁笑了出来而且愈演愈烈,很久没有停下。此刻恰好是维迪克他们把他叫醒的时间,因为这一天他的反常举动,维迪克甚至多领了两个人才把他按到Animus上,克莱想自己当时的样子也许有点像《蝙蝠侠:黑暗骑士》里面的小丑。

从那刻起这个影子便永远跟随着他,直到他死前的最后一眼。而他没有把这个出血效应的具体情况告诉露西或任何人。

他最开始选择无视,就像无视窗外的风景变成了威尼斯的嘉年华一样。最后他实在无事可做,他说,“埃齐奥。”

坐在床边翻看一本书的埃齐奥听到了呼唤抬起头,“怎么?”

“世界上要有多少信仰者,才会带来光明的未来?”

他知道这种问题对于一个幻影来说可能是有些超纲。那时露西已经告诉了他,她会保护自己,但不会救自己出来。

他也知道自己的价值在越发减少。

“那么你曾失去过它吗,我的朋友。”

它,指的自然是信仰,这种形而上、科学家们看了会发笑的词汇。

“从未。”

 

他们的聊天从形而上开始,然后逐渐走到人世间,例如这样:

“你被关这么久,世界上哪个角落一定有一个心碎的姑娘觉得你甩了她了。”

“没有,不存在的。”不愧是老色鬼,话题果然不出意外地走到了这。

“等等,你不会也‘不会为女人分心’吧?”

他在执行这个任务前的确在深爱着什么,大概是刺客的信条。像一个女人一样深爱着。不,并不是爱着蕾贝卡或者威廉,像他父亲某次误以为的那样。

“事实上我在你的记忆里同步了足够多的可以分心的内容了,这大概是我近期唯一可以讨论的,只是可能有点尴尬?”他笑了笑。

 

又如这样:

“什么,太阳之外还有其他……星系?”埃齐奥看着很惊讶,“我以为哥白尼说的就够魔幻了。”

“是的,不过人们仅仅能观测到,距离更远距离的外星探索可能还需要数十年的时间。”他回忆起了一些儿时少不更事的幻想。

“所以说一颗遥远的恒星上的光,要过至少几十年才会被我们看到,甚至会有一百多年。可能当我们看到的时候那颗恒星已经消亡了。”

没错,就像此刻跟我说话的你一样,克莱想。我都不知道你是真是假,如果说是自己的幻觉,那就实在太真实了。

 

还有一个相见恨晚的故事:

“我也觉得安东尼奥拿那么大的杯子喝espresso简直是勇士。”克莱能想起自己同步的情景,来自六百年前的未经现代人口味调试、而且浓到令人窒息的咖啡的味道,他觉得自己差点失去同步,“当时我差点失去同步。”

埃齐奥向远隔六百年的知音表示强烈的赞许,“咖啡放不放糖和奶与男子气概绝对无关。至于提神功能,作为刺客基本也不需要。”

克莱知道埃齐奥还是挺喜欢咖啡的,在同步的时候能看到他有时候经常趁安东尼奥不注意往自己的杯里放糖和牛奶,本来是给罗莎准备的,但她不太爱喝咖啡。

他不知道这个埃齐奥到底是青年,中年,哪个时期的他,事实上都很像,又都不太像。这一天克莱同步了一段很特别的记忆,那是埃齐奥去世前的最后时光,圣殿骑士得以知道了一点点信息,可能为此愿意把他的命再保留一阵。

他在托斯卡纳的城郊一座小屋里写下遗书,一个中国姑娘前来拜访,那是邵君,他看过一些刺客的历史。已经不再年轻的他和邵君一起击退了来自遥远东方的偷袭者,所幸在以后的时光里没有更多的侵扰了。

埃齐奥那像文学作品一样的一生就这样结束了,回到现实中的那一刻克莱感觉到眼中模糊了,他不太喜欢这种刻奇式的感动,说是感动也不够确切。

 

 

“你是谁,是什么?”终于有一次他问道,“是不是真实存在的?”

“放松点,哲学家,”埃齐奥坐在窗框边,假想的风吹拂着他的衣角,“这个问题换做任何一个人都没法回答你。”

“随你,这是最后的机会了。”克莱对这个问题并没有那么执着的求索精神。只当这个幻影,或者祖先的指引能感受到自己的感谢之情,对于帮自己走出精神绝境的感谢。他今晚要做一些事,能证明他存在过的事情。

“也不一定是最后的机会。”他补充道。谁知道世界上有没有什么天堂,或者地狱。

 

 

维迪克他们在失去耐心,已经找好了下一个实验品,戴斯蒙·迈尔斯,那个小时候离家出走的戴斯蒙·迈尔斯。真是世事无常,克莱想象了一下比尔的表情。去他的。他在孤岛上,唯一的盟友是一个假想的埃齐奥,不知真的是先祖指引,还是自己精神分裂的产物。

他那么真实,又像幻影一样,想到这里,聊以自慰的为数不多快乐时光也变得苦涩起来。就像那些埃齐奥的故事,克莱的故事,那么真实。因为那不是故事,是他们的人生。

因此而苦涩。

 

后来的故事大家也知道了,他黑进了一台原型机,把自己分成了三十个模拟数据片段散落在埃齐奥的记忆里等待戴斯蒙发现他,找到他。他给父亲发了最后一封邮件,然后他拿起了那支圆珠笔。

他本来只想在墙上留下讯息的。然而内容实在很多也无法尽数写出,否则他早就动手了。所有的真相是为了给戴斯蒙提示,而自己的碎片,也许是受到“埃齐奥”的影响,只不过埃齐奥是从过去投影到现在,又或者说他的幻想里;而他是从现在投影到过去,又或者说是一台Animus原型机的核心中。

他想起那次对话,来自几百光年外的恒星的光的隐喻,隐喻是一个危险的东西。

 

“跟我来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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