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VV

公元人金薇,顺应时代改名。万有引力号舰员。

【冬铁】【哨向】Колыбельная тишины(寂静摇篮曲)2

第一章https://ithiliel.lofter.com/post/1cfb81af_1133226b



Tony终于在梦里见到自己的哨兵了,这个夜晚距离与Wanda谈话时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

至于触动梦中联系的方法,Wanda说,没有什么方法。你甚至不需要去想着他。

放心,我不会的。想到某些场景的Tony感觉一时无法接受画面感地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桌上的北极熊再次消失了。

他确认这里确实是Bucky的梦境——太冷了,冷得无比真实。

何况他是向导,自然敢肯定。

“你为什么会在这?”对方发现了他,Tony有些不知道此刻该怎么接。

流程图:Tony打算开始交流→提到往事二人吵起来→Barnes精神失控→Tony使用向导的心灵屏障→Barnes被控制住→回到开始

“所以你问我来这做什么?老兄。这可是在你的梦里。不过这儿可真够冷的。”

他们的状况的确不适合直接谈事情,Tony决定先缓和一会的时间。

这样的迷之温柔也许是出于向导自身的一种责任——Wanda有提到过,即便先前恨之入骨,二者的纽带让向导在潜意识中无法对哨兵置之不理,同样哨兵也不能容忍向导受伤。

他们的情况很特殊,历史中有记载的哨兵与向导通常通过灵魂或者肉体的结合(哨兵和向导真的不一定非要这样,Wanda讲到这里时看到他表情有点异样于是再次强调),然而他们的链接是在不留余地的打斗中形成的,这同时造成了Tony的首次觉醒。

在哨兵向导研究史中可以说值得载入史册了,很好。

 

“Stark…哨兵会梦见他们的向导吗?那个向导是他想象中的样子……我不知道他在现实中是什么模样。”他们走在林中,Bucky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行动,只是冥冥中知道那个方向可能会有什么别的东西。

这种问题超范围了,如果真是你想象中的向导应该不会回答得出来,Tony想。

“也许其实只是你想见我,不论是不是向导的关系。”他未流露出任何异样或者破绽。

Bucky点点头,觉得还是有道理的。

当你在梦里梦见了谁,通常意味着什么?他在你的潜意识里占据了一席,虽然你此刻逃避着外世与思考,这个人从潜意识来到梦里大肆宣扬,提醒着你在清醒时不想面对的事。

“当你叫我Stark时,你看到的是谁?”Tony淡淡撂下一句似乎是轻描淡写的话,一边关注着对方反应,他的脸色有些不自然。

 

Tony.

Howard的儿子,是Tony.Stark.钢铁侠,商人,花花公子,慈善家。

现在要加个词了,他的向导。

Bucky在旅馆的电视上第一次以自己清楚的意识看到钢铁侠,是某个颁奖晚会,他自如地和主持人谈笑风生。

“你不需要回答。”想象中的向导回复道,依旧是Tony.Stark的招牌语气,介于认真与轻佻之间,如果是个小姑娘可能已经呼吸不畅了。

事实上,他确实有点呼吸不畅,周围是低沉的黑云,夜里海风带着咸味——他们什么时候来到一艘船上的?

“在甲板上吹风可不好玩,”钢铁侠的战衣不知何时变成了一套极为贴身的西装,和在初次的精神领域所见到的那个模样有几分相似,“这不就有事做了,进船舱里看看?”

他想象中的Tony.Stark的样子。

“好。”他点点头,发现自己身上衣物也被一套裁剪得体的礼服取代了,不愧是梦的世界。

这艘船并不是很老的型号,但穿过宴会厅的走廊,却像走过一个世纪一样——昏黄的灯影,舞池流淌着留声机的模糊声线,人们随着音乐慢慢摇晃。

“你也愿为美国队长而战吗?”

“我为的是布鲁克林的那个小子,别人打他,他甚至都不知道还手。”

他再向那个角落看过去却什么都已没有,似乎只是个记忆闪回。

Tony知道那不是什么记忆闪回,他也看到了上个世纪美国队长和Bucky的模样,以极为真切的形式,而不是闪着雪花点的纪录片。

“我不知道能不能见到Howard,如果你希望的话。关于之前的记忆……我真的想不起太多。而且非常琐碎。”Barnes看着他,似乎下了很大决心一般地开口。

Tony想起他觉醒时看到的那片白色荒原。

“所以把自己冰冻起来,不仅是隔绝危险,也是躲开那些记忆了。”

“你……”Bucky突然感到一种威压,虽然那个男人正摇晃着玻璃酒杯也没看向自己,语气依旧自然平静,像在聊‘今天天气如何’或者‘那个姑娘真漂亮’这种话题。

“有时我真想跟队长说,所谓的自由意志在他眼里太简单了。什么是自由?你要为你的所有选择负责。”

“Stark,你不是……”

“是的小鹿,你面前的Tony.Stark,你的向导,身在在地球的另一边——无奈地进到了你冰冻的梦里。”

舞厅突然再次摇晃崩解,天地间被灰色填满,他分辨出了这个轮廓,是在西伯利亚。

他竭力去抵抗着这段记忆的侵入,这就导致场景的替换停滞在一半,断断续续的音乐仍在传来,记忆中的人们在他眼前穿梭交织,灰色与彩色混杂在一起。

“我又没表达任何的攻击欲望,如果我有这个想法为什么不随时去瓦坎达把你解冻。”Tony想到刚才在脑海中模拟的流程图,觉得有些心累。

哨兵因为五感敏锐对世界极度缺乏安全感。Tony想,神盾关于哨兵向导的资料虽然被Wanda否决了很多,不过还是有一些还蛮符合的。

好吧,这又不能怪他,都是九头蛇的无节制洗脑。

“如果你都知道了我在瓦坎达……目前我仍然在九头蛇的通缉名单中。”以及神盾局的通缉名单。他想。如果他醒来再度见到的是泽莫之类的人,或者在九头蛇基地里醒来,是他不想看到的。

“放心,瓦坎达很特殊,九头蛇也不会敢惹这个国家。”而当时泽莫敢于利用瓦坎达而不惧这个古老部落的势力,只能说他太聪明,也已无什么可失去,“你安心睡着吧。”

一阵沉默,依稀传来几句留声机里颇具年代感的歌声。

“哨兵和向导……一定会变成,恋人吗?”

Tony感觉手中酒杯有点没拿稳,用了些力才不至于脱手,几滴酒液摇摇晃晃洒了出来。

“哨兵与向导并不一定要在一起,只是二人因为形成联系而产生与旁人不同的吸引。向导在潜意识中无法对哨兵置之不理,同样哨兵也不能容忍向导受伤,”他对Bucky背了一遍Wanda的原话,“怎么,你对此感到失望了吗?”

“我并不觉得这是‘与旁人不同的吸引’,毕竟你本来就很容易吸引人。”Bucky似乎是思考了一小会才开口。

“……哦,谢谢。”这大概算是夸奖,虽然没怎么接触过,但他料定从现在的Barnes口中得到的这类夸奖真的很不容易。

“所以作为你的向导,我的来意很简单——我不希望下次在现实里见面你又一枪打在我的声呐手表上。我相信我们能在这个问题上达成共识。”

哨兵,前九头蛇的武器,冬日战士,美国队长的好基友。这些头衔如一个不定时炸弹一样给他和他周边的人带来诸多麻烦。一次内战说明了很多,而此刻他们也许能用心灵屏障解决这个问题。

“你知道我不会。”二人的联系形成后,即便是在失控的哨兵状态也不会再攻击自己的向导。

“你对我真的不需要这样的如履薄冰,我看着都累。”Tony本来想说虽然你是哨兵我本来也不担心你能把我怎么样这类的话,但忽然感觉到周围慢慢开始变透明,应该是自己要离开这个梦境了,还是要挑更为重点的内容来说,“哨兵又不是为了向导而活着的,不是吗?”

“我……”他想反驳,但无奈地发现自己的向导比他本人还清楚自己的状态。

其实这话也不完全对,Tony想,历史上失去向导的哨兵会受到极大的痛苦,大多数都无法独活。失去哨兵的向导可以活下来,不过也不会好受到哪去。

话说回来,他还是不喜欢这种天赐(或者天谴)一般的绑定关系——如果他能找到方法为Barnes的精神领域立起永久的精神屏障,让九头蛇或者泽莫之辈不再有机会把“冬日战士”重新唤出来了,再去想该如何摆脱这种联系也不迟。

“Rise and shine. 世界的另一个角落在叫我。”他匆匆说了一句话道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次回来。至少这次的交流没有落入流程图的循环中,还是值得欣慰的。

 

 

Wanda来到他的办公室时他正在看美国队长的纪录片。七十年前的美国队长和他的挚友在镜头前笑着,那时的Barnes还没被强制觉醒,他想。

没有觉醒的Barnes和这纪录片一样永远停滞在那个时候。

“需要小饼干吗,Wanda?”他指了指桌上的托盘,顺便把在饼干前转圈的幼年北极熊拖到一边,“枫糖肉桂味。”

Wanda没那么热爱甜食,不过来一杯下午茶也不错。她坐下来拿起一块小饼干,自然看到了Tony的多余动作,在脑海里顺便想象了一下一只白色的小北极熊被无辜地拖走了。

“这是这次任务的细则,你的行动是秘密。机会转瞬即逝,暂时没有时间安插有力的间谍。”

Wanda点点头,拿起文件夹收好,她知道这次要依靠自己的心灵控制能力来完成任务。

“多谢了Wanda,我欠你一次。以及这个房间的监控设备处于静默中,你尽管放心。”

“这并没有什么值得道谢的,”她扬起嘴角笑了笑,毕竟任务并不难,“我有些关心你有没有再在梦里见到你的哨兵。”

他发现自己在无意中屈起指节敲了敲桌面,小动作代表心神不宁。

“一个星期以来,没有。”从第一次见面匆匆撂下自己立场,后来就没再来到他的梦里了。

“这样会很危险,你们最好还是再见一面。毕竟你上次未能触及到他的精神深处。”

危险?Barnes小宝贝明明是在瓦坎达睡觉呢,能危险到哪去。他想到这又把某三个字划掉了,刚才一定是太久没休息出现了语病。

“然而又不是我想就能见到的。”Barnes的记忆支离破碎,该在屏障外的不美好情绪与那些旧回忆早就交织在一起,已然不是随随便便一个精神引导能解决的。

他尝试过,在Barnes强制抵抗西伯利亚那段记忆的侵入时他试着让对方冷静下来。有一些效果,但那家伙的戒备心还是很重,戒备心,负罪感,迷茫感,他以为自己的向导感受不到他在想什么吗?

Tony当时用了那样一个词,如履薄冰。

Wanda摊手,觉得Tony确实想去见到Barnes,不是被迫,而是出于向导本能,这二者很不一样。否则怎么会在办公室里看美国队长的纪录片,况且他的目光大多数时候并没看向美国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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